去死,也知道这会将人性中最为丑陋的一面暴露出来。
可是没办法,救不了。没有药,没有足够的医生,也没有预防或是消毒的手段,就算有也用不起。
短短两天之内,救济站中哭声连天。
染了病的孩子被人举报,或是直接被人扔到了数里之外的洼地中,给母亲一个选择要么活下来要么离开;病怏怏的老人被驱赶着离开了这里,一人送了一根白磷火柴头,告诉他们饿的受不了或是病的受不了的时候,就把火柴头吞下去,一下就死免得遭那么多的罪;为了保护自己染病妻子的丈夫,被一群人打死,扔到极远处的石灰场地中一把火烧个干净。
先来的并且没有病的轻壮很快被组织起来,靠着多吃两碗粥的力气,拿着竹竿成为了最为忠实执行这些命令的人。
三个入口都有这样的人守卫着,不经允许不得进入,必要的时候还要抬死人或是把活人扔出去,这样可以多换一碗粥。
这些不久前还是灾民、此时手持着竹竿维持秩序的人,就像是多云天气时云影与阳光的分界线。往前一步是光明,往后一步就是黑暗。
一幕幕人间的惨剧就这样不断地上演着。
短短十天的时间,陈健派到这处救济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