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济站,负责宣传的人与这些灾民的交流并不方便。沙县说的是闽北或是闽东话的杂合体,而第一批到望北城的人大多说的闽南语,虽然不至于十里不同音,交流起来却也很不容易。这导致一些效果大打折扣,而且一些过于激进的宣传鼓动的话也不能讲。
很快,救济站中就传开了关于去望北城的消息。
当人们从饥饿中开始饿不死的时候,原本饥饿时候毫无意义的未来与希望,就变得比饥饿时候更重了,所以这就不是一碗粥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灾民们听说到了那边做四年工,每个月的工钱也都不少,四年后就可以分到一块地,或是继续选择做工。
一些在望北城生活了一年的人也来现身说法,这都是从去年的那批灾民中找出的一些老家在闽北一带山区的人。以同乡、近邻等易于让人相信的身份说了一些动听的话,而陈健派来的这些人也都是黑发黑眼黄皮肤,彼此间倒是没有太多那种外夷的抵触,也更容易被相信。
当灾民们燃起希望的时候,一些挑选的条件也出台了:只要没病的轻壮和儿童,不要老人和病残。如果是一家人并且还有老人,就只能留在这里自谋生路了。
正是升米恩斗米仇,或许会有一些反对声,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