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唾沫润一润,咂着里面的甜味,心说等咂的没甜味了再嚼碎了咽下去,能抵一上午呢。
在那等着,嚼着,左等右等也不见娘回来,忽然哎呦怪叫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顾不得洒的满地的番薯干,急匆匆地朝着那边跑去。
当娘的已经用衣裳做了个上吊绳,在树上挂了许久了,身子早已经硬了。
娘俩都不认字,所以当娘的留下的遗书是地上泥巴上用树枝子画的一个东西。
上面是尖的,下面是半圆的。
像是,一碗盛满的米饭,而且还是干的的,要是稀粥的话怎么会冒起尖呢?
像是,盛满了稻米的竹筐,而且还装的很满,看上面歪歪斜斜的似乎要洒下来一样。
像是,一个元宝,虽然没见过真的,但是村里死人的时候见过用纸叠的,大致是个模样的。
又或者,像是一艘远航的、可以前往望北城的船。还或者,像是很多很多的东西。但像的所有的当儿子的能想到的一切,对现在而言都是希望与未来:活下去,如果有可能在活下去之后能吃碗干米饭,然后能有一大筐的要溢出的米,做梦的时候才有资格梦到一个元宝。
但这一切,似乎除了靠也像的船,并没有别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