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颜将屋里打量一下,和当年她住的时候,别无二样,只有一张发黑的桌子和两张凳子,一张破旧的床,床上两床压根就没有暖气的破棉被。
“你先给蓁蓁姐姐看看。”
安夕容冲芍药指了指因为生病发烧而脸色异常红润的安蓁蓁,芍药领命,走到安蓁蓁身边,仔细帮她把起了脉。
安夕颜随后走到桌边,看了看安子怀刚刚念的书,桌上还摆着他写的字,字迹苍劲有力,只她记得,安子怀做生意有一套,读书是不行的。
如今把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压在了他最不擅长的读书上,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子怀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教我写字的情形吗?”
安夕颜抬头看向站在对面,始终盯着自己看的安子怀。
多年未见,自己又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确实应当吃惊。
“记得,你当时怎么都坐不住,我最后是给了你两块刚出炉的芝麻烧饼,你才勉强坐了一小会的。”
“是啊!我当时吃的时候,芝麻掉桌上了,你抓着我的右手写字,我就专心用左手捡桌上的芝麻吃,吃到了最后却把自己给吃成了小花脸,我把桌上的墨汁也全都当芝麻捡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