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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莲的身影彻底消散，如梦如幻，似乎一切都是虚妄。
冯无极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和之前的狰狞狂暴完全不同，平静之中透露着一丝冷漠。
他的憎恨，他的暴怒，他的疯狂，似乎都在一瞬间熄灭了下去。
一旁，冯陌水看着自己父亲，他突然间感觉父亲变的陌生。
虽然他从未和父亲关系亲密过，但是这种陌生，是他从未有过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冯无极回头，看了一眼冯陌水和冯玉玲，眼神中带着叹息。
“我这一生，即使入疯入魔，即使杀孽滔天，至今亦未曾有过悔恨。”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与女儿，似乎想要感慨什么，但是最终却只是摇头，依旧叹息。
“这四十年，我对你们，谈不上关爱，更谈不上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说这些，不是我对你们有什么悔意，对你们有什么愧疚。”
“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投错了胎！”
“世人说我是魔头，可世人冷眼，又与我何干？这世道，便是如此，只有可悲，没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