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士底狱门前等着——所以那几个喽啰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她冷笑着想。
躲在暗处,看着刚刚勉强逃命的军官向沙特尔一五一十地报告经过,她忽然觉得手臂上的伤口疼得难以忍受;地面莫名其妙地软,像是融化了;而黑沉沉的石壁挂着的火把,发出的光白得异常。巴黎的冬天原来比维也纳来得冷。
“怎么,沙特尔公爵发现你奉王储妃的命令接近他,所以下令捉拿你?”
耳边传来假神父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声音,阿妮珂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种装傻简直是对她的羞辱。
“你什么都清楚,不必拐弯抹角!”她清楚自己是在迁怒。
神父耸耸肩:“好吧,我只能建议如果你想要跟公爵阁下当面对质,最好不要选在现在。”
女密探死死瞪着他,良久深呼吸三下。
“你说得对。”
沙特尔近几天过得相当不顺遂。
老路易趁着刺客事件敲竹杠,奥尔良公爵大发脾气,又不敢跟国王当面冲突,就把怒气发泄到旁人身上,连亲儿子都不免被风暴一角扫到。
“这个想钱想疯了的老匹夫!”奥尔良咒骂道,“竟然要我花钱买回‘敏感信件’,我的敏感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