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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纱行会?”
“既然从那两个袭击者嘴里问不出什么,我们也只好加强戒备,谨防再有人过来‘抢劫’了。”郎巴尔客气地说,“布罗意阁下,还有这位警察阁下,今天多谢你们赶来救援。”
小布罗意听出她的意思,这是打算私下解决了。他年轻傲气,平常就爱顶撞父亲,常常把布罗意元帅气得够呛——尤其父亲对王室忠心耿耿,他却最喜欢看伏尔泰、卢梭等人的著作,把王权贵族看得一文不值。这时候逆反心起,他也不回应郎巴尔,转身问警队队长:“看起来你一点也不惊讶?你知道什么?”
队长心里叫苦,两边都是显贵,两边都得罪不起,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郎巴尔笑道:“不必为难,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阁下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只是工厂里还有许多善后要做,时间宝贵,我就不招待两位了。”
说完她就带着主管和小书记离开。善后事宜确实很多——伤员要抚恤安慰,损失要清理统计,纺纱机要全面检查,大门和围墙要修缮,不一而足,都是紧要的事。
“是这样的,”警队队长清了清喉咙,“纺织行会认为夫人的工厂抢了他们的饭碗,先前常常找上门来,要工厂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