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几乎不为人注意地皱一皱眉头。这种太年轻就继承家业的人到底不够沉稳,不过也正好替他们当了白脸。他也起身,半挡不挡地伸出手臂:“不要冲动,对女性总要有些礼貌。但是,夫人,我们确实需要一个解释。”
“你们不妨先跟我解释那些人是怎么来的。不要跟我说是自发的——你们自己会信吗?”
“我们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郎巴尔冷笑一声,拉了拉铃绳;不到十秒,一个高大健壮的侍从就出现在门边。“这几位先生准备离开,给他们带路吧。”
这下行会的人呆了,全瞪大眼睛,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比他们更强硬,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事实上,他们事后都找当时的纱户打听过,大概知道当时的情形——合同既然还没有签订,纱户们也未必就会改卖;毕竟跟他们的买卖更长久一些,信誉和情谊都在,劝说几句也能劝回不少。只是有些善于钻营的,未免会借此机会要求提价,给他们找麻烦而已。他们气势汹汹地过来,目的倒真的不是算账,而是想趁机抬抬身价,好在未来合作的谈判中占点便宜罢了。结果,这位贵妇人的脾气竟这么大,直接撕破脸,多一句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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