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种这一块确实远远落后于他国。伏尔泰甚至在他的书里批评法国人不关心自家孩子的生命福祉,并心痛地表示,假如法国能广泛接种,至少能拯救数以千计的生命。
其实对这种新生事物,公众最开始并不接受。即便是后世经过科学制作的合格疫苗都有可能致死,更不用说现在了——虽然缺乏更广泛的统计数据,但北美的博伊斯顿医生在一篇给牛顿主持的英国皇家协会的论文中提供了一个统计表;在波士顿给282人接种后,有6人死亡;在英格兰接种的624人种,有13人死亡;死亡率在2%左右。
而且人与人之间接种,也可能将别的疾病传染给健康的接种者。
巴黎高等法院的禁令也并非全无道理。
大概十一年前,意大利医生加帝将此法引进到巴黎,先后为近百人接种了疫苗。然而所谓接种其实就是让健康人患上较轻微的天花,产生抗体;结果接种后的感染者没有被隔离,而是自由行动,成为新的传染源。许多人认为,同年巴黎忽然爆发的一场天花疫情,就是由接种引起的。于是,经过投票,高等法院出台了禁止接种的命令。
时至今日,十多年前的公众恐慌已经散去,或许是时候重新开始推动接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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