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熬过感染反应存活下来,此时,我们还是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对天花免疫。然而,我们不能把他扔到天花病人中间,或者故意让他感染天花病毒,来测试他到底有没有抵抗力——这,这太残忍了。万一失败的话,我们等于故意让一个人去送死,跟杀死他没有两样。”
玛丽微微颔首。确实,虽然她知道牛痘能使人对天花产生抗体,但具体操作中需要注意的细节并不了解。她没法保证一定有效。
“所以我们只能等,长期观察。假如一百个接种牛痘的人在二十年内都没有患上天花,或者患上天花的几率很低,那么我们就大致可以确定牛痘有效了。”
这正是医学研究与其它自然科学不同之处,没办法在实验室里严格控制条件,再统计结果。涉及到伦理道德,人们不愿意用同种类来做试验,但不这么做又无法保证新疗法、新药品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幸或不幸,玛丽处在一个人命常常如同草芥的时代。
“用死刑犯呢?”
“陛下?”
“以自愿为原则。只要愿意接受试验,则免于死刑。这个权利,我可以同国王争取过来。”玛丽略一思索,又补充,“但杀人、□□等暴力重罪犯人不允许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