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正经工作都不敢,怕查身份,又把她抓回去;想做点短工,可好找的都是力气活,雇主一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就摇头。如果再这么窘迫下去,恐怕只有出卖身体……
她晚上在公共喷泉、河边、井边弄一点水喝,倒也不渴,却是对吃的无计可施。这里不是她曾经生活的乡村田园,没法就地取材。
烤熟麦芽香钻进她的鼻子,腹痛又加重了。
她艰难地抬头,望着十步之遥的面包店。
半透明的小橱窗另一侧,是黑色粗粝的硬面包,一片片切好,搭在白布上,好像上帝赐予的美味
。
为了活下去,人可以什么都不顾。
她咽了咽口水,攥了攥拳头。
面包店老板本来在打盹儿,眯着眼睛,下巴从手掌心一滑,头往下一点,醒了过来。他啧啧嘴,才要再迷瞪会儿,就见窗边一只手伸进来,抓起了黑面包。
“哎!小偷!”
他一骨碌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店里还有学徒看着,他不担心。
那偷面包的女贼仿佛没什么力气,才逃了几步就被追上。他将他堵在巷子口,厚厚的手掌一把钳住女贼的手腕。
“看你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