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什么也晚了。
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懊悔不听罗伯斯庇尔的建议了。
“三色堇,上树!”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布罗意到了这个境地,也由不得细想,便朝旁边的大树扑过去。靠得最近的雇佣兵紧跟着,却被一把从上边飞来的匕首射中了大腿。
布罗意伶俐地攀上树冠,就知道那个声音的用意了——顺着树枝能跨过围墙,跳到墙外。
“谢谢——”
“少废话,快走
。”
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拉扯出去。两人一齐跳到地面,不顾隐隐作痛的脚底板,抬腿就跑。
后边嚷嚷声持续不断——雇佣兵们钻出小洞口,锲而不舍地追过来。
“这边。”
那个在他危难中伸出援手的人带着他在巴黎昏暗的小巷里拐来拐去,不一会儿就把人生地不熟的外国兵绕晕了。直到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两人才停了下来。
“实际上,”那个声音说,“要打倒那几个人也容易。不过他们只是不明情况的外国人,我也不想太过为难。”
这是个中性的声音。
小布罗意喘着气,再次表示感谢。
“您是谁?为什么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