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我明白了。”他气得鼻子快冒烟,像一只公牛,“一等到里斯本我就下船,然后找一只去新大陆的船!”
说罢就准备告辞。
玛丽没有拦她,只对雅诺使了个眼色。
雅诺从后边追上去:“依我看,罗伯斯庇尔不像是会无缘无故欺骗你的人。不妨想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牢你费心。”他鼓着腮帮子,“倒是你,神父,你就这么违抗国王的命令,不去新大陆?”
“维耶尔这个名字和神父的身份都已死去,那么命令自然也就失效了。”
这个年代,消失在大洋之上的人多如牛毛;在国王看来,维耶尔的死讯更是求之不得,自不会再追究。
布罗意古怪地瞥他一眼,径自回了舱房。
但过了半天,他的气就消了。朋友的心情他明白:必定是觉得新大陆太过危险,才不愿意他前去;但除了那里,又没有别的地方还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便干脆把他骗上船再说。
“现在去新大陆,确实不能说准备充分了。”他苦恼地想。
又想:“那么王后去西班牙干什么呢?”
“当然是看海军的。”
对身边人,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