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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提笔给你写信,是因为我决定原谅你了。尽管你把我骗上了一艘我不想上的船,让我去不成美洲,但考虑到你的出发点是为我好,而我又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所以我原谅你。但如果有下次,我会跟你绝交,相信我,我真的能做到,这是一定以及确定的。
“但是你隐瞒我关于那位夫人的事,这一点我还没原谅你。别狡辩,我肯定你知道这件事。你现在不是她的幕僚吗?
“见到她之后,我的希望瞬间被点燃了。我找机会向那位夫人旁敲侧击了阿妮珂的事。尽管法兰西叫阿妮珂的女性很多,但我相信她身边的只有一位。果然,她马上明白我指的是谁,并告诉我她已经辞职,回到家乡去了。这跟阿妮珂亲口告诉我的一样。但当我询问家乡在哪儿的时候,夫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我用比较式,是因为她的脸色从头到尾都很古怪——她告诉我不知道。她会不知道自己重要下属的家乡在哪儿?我半点儿也不相信。结果,在我再三追问之下(我知道这么做对那位尊贵的夫人来说有些失礼,但我忍不住),她终于可怜了我,告诉了我真相:阿妮珂回老家结婚了。
“你可以想象得到这对我是多么沉重的打击。我在房间里独自待了两天。直到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