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队长高声道。
罗伯斯庇尔眸光一闪,走到舒瓦瑟尔身边:“公爵阁下,王后身体虚弱,需要马上回到宫中治疗。”
玛丽立刻猜到他的想法。她浑身发冷,额头都是虚汗,脑袋阵阵眩晕,肩膀像是被火烧,但还是咬着牙说:“除非公爵阁下答应我不开枪。”
“我答应在不被攻击的情况下绝不开枪,陛下。”
假如在常态下,她一定能发现舒瓦瑟尔言语中的深意。
直到躺床上,听到广场外传来的阵阵枪响时,她才反应过来。“不被攻击”是一个多么微妙的前提条件;小到吐一口唾沫,大到拳脚相加,都能叫攻击。
一旦卫队打开宫门、入场缉捕犯人,对方自然而然地会反抗。
从她被射伤那一刻起,她就该明白,今天的王宫广场必将流淌更多的血液。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沙特尔公爵狠狠一掼他那精致的望远镜,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我的命令不是在广场里随便射死一个人吗!为什么会去杀王后!”
他早就考虑过,万一凡尔赛宫真的想办法平息事态,他就得把假戏真做。只要有人中枪,谁会去在意那颗弹丸是从卫兵那儿射出来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