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侄子克洛德是当儿子来养的。先前这孩子卷进囤积粮食的事件里,几个起头的年轻贵族都被秋后算账,只有克洛德被放了一马——完全是看在舒瓦瑟尔劳苦功高、又没有后人给他养老的份上。
王后刻意提起克洛德,说是威胁也好,说是示恩也罢,都是在坚决表态,让他不要再插手王室婚事。
“我们让他跟蓬切瓦家族中一个性格沉稳的女孩订了婚,希望妻子能帮他收一收轻浮狂躁的心。”
想到侄子,舒瓦瑟尔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王后陛下,还有一件事,恳请您同意。”
“请说吧。”
“我从为老国王服务起,到现在已经三十一年了;减掉被贬到尚特卢的四年,也有二十多年。如今我已经七十岁,左右看看,连以前政坛上的老对手、老朋友,也是死的死,病的病咯。”舒瓦瑟尔抚了抚满是皱纹的眼角,“我精力大不如前,也时常生病,恐怕没法继续胜任外交部的工作。还请陛下替我寻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好让我回乡间休养。”
玛丽没有感到意外;之前舒瓦瑟尔几次暗示过退休的想法,这是第一次明言。
“实话说,我对你的工作一向是满意的,但不好再勉强你。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