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场景没有出现,并没有鲜血在空中飞洒。
像是静止了的画面一样,世界凝固了。
仿佛慢镜头一样,骨架一样的右爪正中间扫过一道弧光,然后顺着一个斜角,前半截慢慢滑了下来,然后才是淡绿色的鲜血像是没有血压一样一点一滴往外慢慢漏着。
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没有感觉,逆种异形还试探一样地甩了甩胳膊,然后一声尖锐的咆哮才冲口而出。
明明是一样的声音,但是在场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和之前那张狂的咆哮不一样,这一声与其说是咆哮,不如说是尖叫。
恐惧的尖叫,疼痛的尖叫,愤怒的尖叫。
那是明明已经任自己宰割的猎物,明明下一刻鲜血和脑浆就要随着自己的一爪下去炸裂飞溅,然而现在,生物的本能却告诉它自己,现在作为猎物躺在砧板上的,是它自己。
不论是什么生物,在事情发展完全超出自己接受范围的情况下都会展现出不理智或是没有逻辑可循的事情,逆种异形也不会例外。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在瞬间就从猎手变成了猎物,不,与其说成是猎物,还不如说是待宰的死物,本能觉得自己毫无抵抗之力,这是作为战斗种族的异形无法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