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想当年我在堂前看着你五花大马地来,八抬大轿地抬着子卿走,那样和乐,竟仿似还在眼前。”
老太爷望着庭前轻语,转头又看向靖王:“可我沈铭山愧当王爷一声岳丈。
“十七年里,我自以为对子卿母子仨儿照顾周到,却不想到底未尽到职责,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本该在沈家理直气壮过日子的他们,过得忍气吞声。
“我没有想到,我沈铭山还在世,于乱世之中守住了那偌大家业,保住了家眷族人,却没能让我的女儿和外孙在沈家吃得好睡得香。
“我也愧对子卿,作为父亲我失职,她是我的骨肉,凭什么我还在世却要看兄嫂脸色度日?
“弘哥儿一个世家贵公子,不得已学会隐忍,还有驰哥儿,他也有理由不认他的舅舅舅母。
“所幸的是,我这把老骨头今日还能有机会听我闺女诉诉委屈。”
他话音落下,卢氏身子已经摇晃起来了。
打从跟着沈侧妃一道进京,她就再未与靖王有过正式见面,此刻靖王就坐在上方,目如冷星,不怒自威,踏过万千血肉过来的王者气势与当日在沧州时和悦接地气的他判若两人,卢氏额冒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
沈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