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还算及时。不然这眼见着年底了,账上也难以说挪就有得挪。”
李夫人道:“我倒不心疼那些银子,只心疼他的身子。他这操心的命,早年伴君在外就没吃口好的喝口好的,当了这太师又忙不完的事情,我可真怕他吃不消。”
金嬷嬷叹气。又劝道:“皇上对老爷太信赖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老爷,将来必定是要名垂青史的。”
李夫人坐了半日,揉揉额角:“挚哥儿要能早日接班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挚哥儿的婚事,他自己寻思 的怎么样了?他近来都忙什么?”
金嬷嬷敛色:“忙衙门里事呢。不着急,太太不是容他一年的么,这才半年不到。”
“我怎么不急?”李夫人叹气,“连晏家的弘哥儿也在议婚了,姚家的凌哥儿也开始了,到时候各家各户好女儿都给挑走了,他还光着呢!不趁早成亲,如何能放开手脚帮他父亲?”
“没有影响的。”金嬷嬷温声劝慰,“咱们哥儿是凭自己本事进的衙门,不是靠的父荫,皇上心里有数。
“哥儿当年有见识,一介文士也敢跟着老爷下战场,比起程沈两家子弟,见识与魄力都不知高去了哪里。”
李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