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闯祸,我最近听话着呢,昨儿才绣成了一对枕套。只是很久没和嬷嬷喝茶了,哥哥拿了新茶回来,请您过来喝一杯。”
李南风是女娃儿,从小就在嬷嬷面前爱娇惯了,说着就让丫鬟把茶捧上来,还有几样好消化的小食。
金嬷嬷看了看,笑着道:“姑娘还记得老身爱吃糖芸豆呢。”
“是啊,我记得在金陵时,到了下晌,嬷嬷常常端着糖芸豆,或者酥炸淮山什么的给我垫肚。我们小的时候,跟嬷嬷在一起的时间可比父亲多多了,母亲虽然就在身边,无事也不会想起我们,还是嬷嬷最疼我们了。”
李南风亲手给金嬷嬷奉了茶。
金嬷嬷直身双手接过,复坐下来:“真是傻孩子,哪里有当娘的不疼自己孩子的?太太也是心里苦。”
李南风与李挚对视,李挚接着道:“母亲贵为太师夫人,又是皇上钦封的郡主,在李家也颇受尊敬,我不明白,她有什么苦呢?”
“人世间的苦,哪里随随便便说得尽啊。”金嬷嬷微笑说。
李挚见她未上当,便扬着唇,再道:“嬷嬷说的是,我们才多大人?不配提人间疾苦。只不过既然说到了母亲,那我们做儿女的也不能不闻不问。不闻不问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