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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沉洗干净手,从圆筒里将画拿了出来,“这是晚辈一点小小的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白教授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画你拿回去。我年纪大了,随时都可能不在人世,这么名贵的画送我也可惜了。我不在了,家里的后辈分财产起来毁画也不可知。这好东西就别留给我糟蹋了。”
霍予沉被他的话逗笑了,“白老,您这么自贬合适吗?”
“事实便是如此,我家那几个孩子和儿媳妇、孙子孙女就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三瓜两枣钱。这是我教养的失职,以前没看透,心里还有些堵得慌。现在看透了,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儿。儿孙的事儿我不插手,我的事儿孙也不插手。”白教授笑呵呵的说道,“是不是跟你们霍家差距很大?”
“可别这么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再说了,您这样也挺好,自己住,做您想做的事,比其他老人幸福多了。就拿我爷爷来说,他对种地种果树这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挡不住我奶奶有兴趣,他就常常被奶奶拉着去城郊下地干活。他对园艺、木雕有兴趣,家里一堆熊孩子轮番霍霍,他的园艺也不成样子了。结果,他还舍不得凶那群熊崽子。您说,谁更痛苦一点?”
“这不一样。大部分人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