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的没有一丝人气,我站的腿都开始麻,不得不搬了张椅子坐下。
老头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我听不到他的呼吸声,有几次我都想伸手摸摸他的鼻息——老实说,我真受不了任何惊吓了。
我清清喉咙,“卫先生,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
他忽然开口说话了,依旧闭着眼睛,好像在说梦话一样,声音低到我不得不贴近一些,“阿萝……她不会穿着拖鞋下楼……我们一直分房睡,你现在住的房间,是阿萝的卧室……她习惯睡硬床。”
断断续续,断断续续,他每一句话都要想好久,我努力跟上他的节奏,努力拼凑他所描述的那些片段。
“那天晚上也是一样,我有些口渴,杯子里没水了,我想下楼倒杯水,在门口我看到阿萝,她还没睡,想问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事——几十年了,几十年都是这样,我不睡,她就不会睡……”
老头的语气还是很平静,但是我觉得我眼睛湿湿的——这死老头改变战术了?!我倏然一惊,使劲眨眼,让眼泪又收了回去。
“我说我想喝水,阿萝说厨房还有甜汤——她要我先回房,说热了甜汤就给我端过来。我看到她回房换了衣服,穿好鞋子……这是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