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尽灭。狐黄白柳灰,孙眉鳞符鸣,蝶百丝螫夜,蜈蜘蝎蝙蛾……甚至七十二路之外的柴仙{狼}……整整二十一路野仙都来到了院儿里。”
着,顾羊倌忍不住站起身,用烟搞着大门外:
“你能想象当时的情形吗?满院子的野兽、毒虫,就那么围着你,一双双的凶眼瞪着你!姓鼓走南闯北,半辈子憋宝牵羊,也没见过那样的阵势。”
“后来呢?”我问。
顾羊倌长叹了口气:
“那时候我才知道,福安不是普通的煞体阴身,有可能是……唉!都那样了,我还能做什么?当时我把法坛推倒,挨个冲那二十一路野仙作揖赔罪。回到屋里,我跟海山哥这孩子命如此,不能改。海山哥当时在屋里也从门缝里看见了,问我这可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这子生是个大祸害,再这样下去,你闺女、女婿就得让他克死。海山哥是个狠人,我俩喝了半夜酒,他跟我,让我想个法救他闺女,还一定得不能伤他外孙。
我们俩最后一商量,只能决定跟董家丫头两口子反过来,他们夫妻俩和孩子相冲,他们要是跟孩子在一块儿,就得把福安克死,用这个法子让他俩离得远远的。
福安得有人带啊?海山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