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定决心问他肯不肯救自己,刘彻已经俯身一口啄住了她腿腹的伤口,满口的黑血吐往一旁。
谷雨怔怔地看着自己身旁的刘彻,为什么他总是出乎她的意料呢?他的每一桩事她都好像猜不中。
说起来,她对刘彻心有怨愤,怒其不争,恨其冷漠,要不是因为他的不作为,今天她也不会困在这里。可是现在他毫不犹豫就帮自己吸毒汁,眼下的刘彻又好像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不近人情。
“刘彻……”谷雨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端着的油灯灯光黯淡下来。
刘彻抬起眼,冷声道:“端好……”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谷雨已经阖上眼,手里头的油灯正往一旁歪去。
刘彻赶紧端住油灯,把油灯放在一旁,吐掉了口中最后一口血。
直到黑血已经变成了鲜红色,他才擦了擦嘴唇,伸手翻了翻谷雨的眼睑,检查之后,就把谷雨背了起来,一手扶着她,一手举着油灯往前边走去。
背上的谷雨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就像发高烧的孩子一样,开始说着胡话,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刘彻的名字,重复的只有一句话,“刘彻,你才是太子,我们一定会让你当太子的。”
刘彻没有理会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