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进得屋内,手中已经执了一小碟,碟中搁着两块饴糖。卫子夫阴晴不定,眼见得谷雨毫不在意地拿起糖放入口中,忍不住说道:“谷雨,她们说得话你别太在意。事情也不见得很坏。”
“公主知道上林苑发生的事了?”谷雨含着糖,唾液生津,当时张姨妈已经和公孙敖离开了上林苑,那天夜里在郎池,除了刘彻和那名侍卫,也就只有卫子夫在场。
卫子夫犹疑地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丝哀戚,“谷雨,我不得不实话实说。那日,皇上将你一人搁下后,公主就派人到上林苑向皇上请罪来了。皇上当时就对公主派去的人说,把你一个人留在湖中央欣赏夜景。再后来,你着了凉,高烧不醒,我和你一回府,公主就问起我详情,我不敢隐瞒,所以才……谷雨,对不起……”
谷雨对卫子夫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子夫姐姐。公主要是问你话,你不据实回答,只会更糟。”事实上,现在对于她的东家平阳公主,在对方随时有可能知道始末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撒谎。以卫子夫素来明哲保身的性格,那天就不该为自己求情。她能够做到在刘彻面前主动维护自己,便已经是超越她的极限了,谷雨已经心存感激了,又怎么会怪她。
当然,其实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