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感,远低下头去。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哭,你即将是浈地的大夫呀。也许下次见面,就要称呼你‘浈远’了。”远摇摇头:“我不要做浈远,我要做峰远!家主害死了父亲,我一定要夺取他大宗的地位,我要放逐他,就象他放逐你一样。”
“浈是块贫瘠的土地哪……”我故意转变话题。
“那没有关系,”远笑了起来,“叔祖沓第一个告诉我可能受封浈地的消息,他对我说:‘世上没有不可开垦的土地,没有不可振兴的家族,只要努力,命运就可以改变!’”
叔祖沓是我的启蒙老师,是我在家族中除父亲外最尊敬的人。我反复咀嚼着他对远说的话,觉得如嚼甘草,余味无穷。“好啊,”我搂住远的肩膀,“下次再见面,也许是在你受封的浈地呢,让我看看你会拿些什么来招待我,让我看看你把那块贫瘠的土地,能够治理到什么程度。”
回到城中,突然听说彭公和王姬的婚礼日期要延后了。原因,似乎是王姬坚持要他先彻底剿灭那支曾遭遇过的犬人队伍,才肯成礼。前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腾卿的长公子幕——他是六卿公子中最具有威望的,也是诸公子、公孙里我曾经最敬慕的人。
“令先君殒难后,”腾幕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