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身子一屈,俯伏在坐席上,哀哀抽泣起来。但在我心中,现在的她是极为丑陋并且可厌的。受彭君逼迫,前来引诱我,伺机盗窃云玦,这本不能责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彭君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她敢不照办的话,以后的人生将永远笼罩在阴影中。但在引诱我的时候,竟然能假装得如此逼真,使我险些入彀,这份天才的表演功力后面,隐藏着一颗怎样虚伪的心啊!
“回去告诉彭君,云玦会选择它的主人,雨璧也一样,”我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请他还是保管好自己应得的吧,不要再觊觎非份之物!”
王姬带着满脸的羞愧和痛悔离开了——我不知道这些表情是真还是假。那温婉胴体的触感还留在手上和怀里,使我心神激荡。我不由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临离开郴国的时候,剧谒曾经来找过我,向我提出,其父剧棠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我。
“我家为世卿,攀上了这门亲事,你会后福无穷的,”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看表情,倒似乎在讲一个大笑话,“不过也说不定,后福无穷的反是我们剧氏。我妹年方二八,长得还算耐看,如果你同意的话,从彭国出使回来就可以准备婚事了。”
我并无意与剧氏联姻,因此当时只是笑笑,回答说:“急什么,等我回来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