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擦完背,那女人就跪坐在一旁,等待我的吩咐——似乎郕扬并没有要求她更进一步地服侍我,我松了一口气。泡完了澡,她用一块柔软的浴巾帮我擦净身体,并帮我穿上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有些害怕她的碰触。
“大夫,能够为您修剪一下胡须吗?”那奴人女子小心地问道。奴人是不能使用金属工具的,除非得到士的允许。我微微点一下头,慢慢坐在席子上。她从一个小柜子里取出工具,首先是一柄精巧的小剪刀,仔细地帮我修剪胡须。
时光飞逝啊,我已经快三十岁了,胡须也已经很长了。想起刚被放逐出彭国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只在唇上有一些细密的绒毛。大劫何时才会来到呢?对于人的一生来说,劫难的间隔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到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它。
修剪完胡须,那奴人女子又用一把木梳小心地整理,并帮我涂上须蜡。“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奴婢名叫寒。”是很普通的奴人名字啊,就和惋一样。
我突然想到,一定要向郕扬要求相赠这个女奴——想来他一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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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在温泉多休息几天,但第二天就有快马从国都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