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纯正的北方人类的语言。“我的族人,有相当数量都是奴隶出身,我们逃走了,杀死监工逃走了,又遇见了被你们人类打散的其余同族,这才形成一个新的部族,”剌哈黑摇头说道,“除了不会写字,我对人类很了解呀,而你们又了解我们多少呢?”
有关犬人的知识,整个人类都很贫乏,贫乏到还没有牧人对牛羊犬马、猎人对麋鹿虎豹了解得多。我仍然不说话,听剌哈黑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并不想进攻人类呀,我们只想抢点粮食,然后一直往东南去——我们果勒的祖先就居住在东南方,那里应该还有人类未曾踏足的净土吧……
“我的祖父就是奴隶,父亲还是奴隶,我一生下来就是奴隶。渝国有很多元无宗门的炼气士讲道,他们甚至对奴隶讲道,我也经常在旁边听。有一次,一名炼气士……好象是叫做臧禾吧,也许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剌哈黑继续说道:“臧禾训斥了一个鞭打奴隶的监工,然后他对大家说:‘难道上天造出麋鹿,是为了饲喂虎豹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麋鹿逃脱虎豹追捕的骏足?难道上天造出奴隶,是为了养活贵族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奴隶以反抗的力量?不,上天所造的一切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