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婚礼是苦事,上成为夫妻倒并不算辛苦,但隔天去拜见岳父剧棠,想不到比筹备婚礼更为可怕。剧卿拐弯抹角地暗示我,从此翁婿一家,我要唯其马首是瞻,帮助他掌握整个郴国的权力。我不敢答应,可是也不敢摆明了拒绝,只好含糊其辞,假装自己按捺不住拜见岳父的紧张。好不容易离开剧府,我额头上满是冷汗。
望一眼身旁的剧氏,我在心里说:“知道吗,你父亲的态度,只能使我厌恶你……从此恐怕会越来越厌恶你!”
但我终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人,对于某人的厌恶,那是日积月累产生的,而绝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对新婚的妻子横眉怒以对。当然,此时我想不到,短短半年以后,我就会对这个女人痛恨入骨,拳打脚踢,差点要了她的命!
男人总不能把精力都放在床第之间。鸿王的礼规定:一名真正的士,要把心思都用在国家大事上,每月与妻妾同房不得超过五次——当然啦,反正没有监督,也就没人真的遵从这条礼法,何况这个数字也实在太苛刻了,正常的男人都会被憋死的。我结婚以后,每四天都会去见剧氏,履行自己作为丈夫的职责,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去光顾惋,次数当然远不如从前了。从前即便我再厌恶她,生理的需要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