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嗯,你做得很好,很有长进啊。”
“现在万事具备,”届问我,“父亲打算何时揭起反旗?”我微微一笑:“何必要揭起反旗?天下动乱已久,人心思定,冒然和鸿王兵戎相见,不是理智的作法。我准备趁此次北上王京向鸿王献俘,面对面和他摊牌。东、南、西三方的诸侯,大都愿意听我的号令,如果你的联络无误,北方也埋下了钉子,他若是明智的话,就该自己交出王位来。他如果不肯听从,那时候再动刀兵,曲不在我。”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知道以鸿王的野心和权力欲,是不会乖乖交出共主之位的。“父亲思虑周详,”届急忙说道,“儿子还需要好好向父亲学习才是。那么此次,儿子是否需要和父亲一起北上呢?”“不用了,”我摇摇头,“你暂留彭邑,做我的后盾吧。你也很久没有回去故乡了,一定很想念彭邑吧?”
“是啊,”届轻轻叹了一口气,“西方山水险恶,又过于干燥,还是故乡好啊。儿子并不求做天下的共主,只希望父亲得到了王位,可以让儿子回去彭邑,在南方为民,都要比在西方为侯,舒服多了。”
这绝对不是届的真心话,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想不到他也会讲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了,数年不见,果然颇有长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