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探病为名,查其虚实。”我笑着摇摇头:“不必。”看都不用看,我当然知道获筇是装病,然而只要你一天不上朝表态,天子就一天不会放弃立郕皎为储君的努力,你能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去么?我倒要看看这老头打算装病装到哪一天,除非你干脆病死,否则这个陷阱是根本躲不过去的。
可是转念一想,当朝太尉得病,就礼仪上来说,我这个大将军不能不遣人去慰问一下,于是和靳贤商量,他推荐了大将军府别驾离州。这个离州是我同族远亲,别无大才,唯仪容庄端尔,派他前往,定不会失了礼数。
结果离州回来禀告说:“太尉贪食下痢而已,料无大碍。”我料他也本无大碍,虽然私下议论中总骂他“老贼”,虽然我一直盼望他死,其实此贼去年才刚过五旬,没那么容易立刻就天寿耗尽而咽气的。
等到了次月既朔,获府有仆佣来禀报说,太尉已然病愈,明日即可上朝。我估计这消息也立刻禀报了天子,天子定会在望日再叫大朝。有趣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孩童似的,终日心痒难搔地掐指等待着大朝之日的到来。
十月十三日,靳贤和大姐夫粥恒先后来禀报说,天子在天安殿秘密召见获筇,连内侍都屏去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