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瞬间闪过无数联想,越想越是心乱如麻。我不禁闭一下眼睛,将那些无可证实也不愿去证实的想法全都驱散开去。不管眼前所见是真是假,但凡有一线生机,还是尽量去把握为好,于是我用颤抖的声音质问粥恒:“谁使你来害我?”
粥恒冷笑着回答说:“奉天子诏。”我怒斥道:“天子何有此乱命?莫非你受了获筇的蛊惑么?须知我若身死,获筇把持朝纲,嚣张跋扈,不会在我之下!”粥恒轻轻点头:“此我知也,但我今日可以诛你,异日获筇为乱,亦可诛之。谁敢悖逆君臣之道,粥某定不与其共戴天壤!”
我想要尽量拖延时间,时间一长,局面总会产生变化,况且我还有十数名护卫等在金台门外,如果粥恒派人闭锁金台门,他们难道就不会想办法杀进来护主么?于是我引诱粥恒说:“我愿献出大将军印授,奉兄为主,立朝秉政。但求不死,可乎?”
粥恒听了我的话,猛然一昂头:“粥某奉诏讨贼,岂为利禄乎?但求澄清宇内,扶正纲常,重光大成天下,于愿已足。汝速速下车就缚,我在天子及获太尉面前求情,或可容你不死!”
他这番言语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到这个背主的家伙原来有这样一套想法,“澄清宇内,扶正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