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预料到会有灾祸发生呀。这是自然之道,人力无从挽救,哭有什么用呢?”
于是我们夜渡潼河,只见上有深邃高天,星辰千点,下有滚滚沧浪,激流万线,中间一叶孤舟,就如同个人之浮沉在世界上,何其的渺小,又何其的不由自主。
父亲是第一次见到我妻,妻子大礼参拜公爹,父亲微笑着搀扶她。但是背过脸去,父亲却皱着眉头对我说:“汝还得此容貌非常之妇,天地皆妒,焉能长久?”
对于父亲的话,我不敢反驳,也无从反驳起,只好唯唯罢了。我不期望父亲会喜欢他的儿媳妇,但求不冷言相向,一家人保持表面的融洽就好。不过我们一家人还能存活多久呢?现在想这些是否太过无意义了?向无人处,我也只余苦笑而已。
渡过潼河以后,我们依旧走小路折向东南,前往朗山。若要逃往高航,朗山是必经之路,我大可以先把父亲送上山去,然后再南下高航城——不过仔细想想,连云潼县令都已经接到了获筇的命令,高航真的还肯归附于我吗?丈人在成寿做了多年太守,恩威并加郡内,而我本人对成寿郡,对高航城,又有什么影响力?郡兵们真的会因为数年前的丈人之恩,而肯跟从我以对抗整个天下么?
或许,我也和父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