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道法?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我终于绝望地伏倒在地上,朝妻子伸出手去,却依然无法逾越那段短短的距离。相距咫尺,却又如在天涯,看得见,却无法牵起手来,这种痛苦简直比不识、不见更为椎心刺骨,使我简直痛不欲生。
鸿蒙望着我,左手食指却依然指着我的妻子。“一切由此妖为始,也将以此妖为终。”他嘴里这样说着,我发现妻子的身影也开始逐渐淡化,和狐隐消失前毫无分别。我不知道鸿蒙的本意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他在使用什么高深莫测的道法,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把真人们,包括狐隐都消灭了呢,还是只是把他们摄去了别处,但我不希望妻子从自己眼前消失,我不希望妻子就此消隐,不知所踪。我大叫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努力向妻子爬去,但我所有努力都如同水泡一般,瞬间就破灭了。
妻子的身影越来越淡,但她并没有颤抖,她只是凝望着我,此时此刻,我相信她目光中所显露出来的痛苦是与我相同的,此刻那凄艳的不可方物的神情,为的不再是千年前的彭刚,而是现实中的我。我看懂了这一切,我陡然感觉全身无力,我伏在地上,一任泪水渗入土中,我向前攀爬的力气越来越弱,我的身心也越来越僵硬,我几乎就要放弃努力了。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