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荒的眼神瞬间变的冰冷,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季沫的下巴。“你说什么?你想去哪儿?你进了森林,连一会儿都活不下去。”
季沫冷笑,争锋相对,“我就算是被野兽吃掉,那也比在这里寄人篱下的好,我尽心尽力的帮你们,为你们考虑,你们呢?千荒,兽人都是这么冷血的吗?我被欺凌的时候,你们都是向着你们部落的雌性,我,只不过是个雌洞里,用来繁衍后代的外族人而已。”
季沫转开头,本来想要忍住不哭的,可她发现根本忍不住,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像是决堤的湖水一样,快把季沫给淹没了。
看到季沫的眼泪,千荒僵在了那里,怔怔的看着她。
兽人大陆的人几乎很少流眼泪的,即便是雌性,也很少哭,有些是完全不会流泪,可是此时看着季沫的眼泪,千荒的神情除了震惊,还有些许复杂。
他捏着季沫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他,然后俯身,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把她的眼泪舔干净。
季沫拼命的挣扎,她觉得自己很不值得,小心翼翼的活着,一心都为了他们,希望可以让他们过的好一点儿,可以在寒季的时候少死点儿人。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对她,但是千荒的态度,却能伤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