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入夜,宁采臣便走到了一条大河之畔,也算的数里之宽的水面。还剩一丝余辉的太阳,将那水面印的金光万道。宁采臣略显烦闷的心情,也是一爽。
“客官,可是要过河去?”岸边往下数十步处,一渔夫歇了手中的水烟,朝宁采臣招呼道。皮肤黝黑,赤着双足,倒是有几分渔夫的模样。
罕无人至的地方,还有渔夫,天色将夜,还不归家。
宁采臣指了指船上的渔网道:“老人家不去打渔,怎么来做渡人的生意?”
那渔夫一摘斗笠,道:“没了我这船,过不了这水,有客时我便歇了渔事,先做渡船的好。”
不知是太阳在两人几句对话间落入了土,还是别的缘故,那水面便显得阴沉了起来。
宁采臣也不愿多事,只是觉得这人这水都是有些古怪,便只说道:“我不过河,纯路过,打瓶酱油就走。”也不理那渔翁听不听得懂。
也不知为何,走在路上,那渔翁“过不了这水”的话语,总在宁采臣心头泛起,到最后竟像是那渔夫走在身后,不停在他耳边重复一般。天雷劲没有异样,当不是妖邪作祟。
宁采臣就在水边,行了半宿,等他将那渔夫的事,忘在脑后,已至了一处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