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
夜水寒的绯红之泪,显得比较随意,一波一波的音如微风吹起的海潮一般,淡淡地涣散。不知是与白雅惜相处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夜水寒的演奏里,隐隐能听到白雅惜的风格,那种淡然的柔光,在人的心里轻轻摩擦而过,营造的是白雅惜最擅长的那种压抑的伤感。
曲调是绯红色的,如透彻的月光,如绵延的血流,在最初的平淡之中,慢慢浓烈起来,月光凝成了银质利剑,绯红的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然而在演奏者细心的处理之下,整个乐律仍然安静。
一片死寂的安静。
台上的夜水寒,仰着头,闭了眼,光洁如玉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弓起弓落,一如以往的纯净,她那一身白衣翻飞起来,和着这旋律,就像踏足在一地血腥中的少女,花瓣飘落中说不出的圣洁。
“天啊,水水公主。”这才到第二乐章,观众席的女孩们听着听着都捂起了嘴,眼睛里盈盈闪光。
“水水公主怎么会演奏这种曲子,太残忍了。”
绯红之泪的第三章,是错落的跳弓,也是这支曲子的高潮,夜水寒缓缓从舞台的位置上站起来,仍是闭眼仰天,手指落在琴弦上,在台上打了个转,白色的礼服裙摆随之飞舞,观众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