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从马车边经过。
“真真姐姐,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叔老爷?”我顺着博敦的目光看过去,可不正是老爷吗,领着头,手里挥着鞭子,像是在指挥着什么。不一会儿,老爷坐在马背上发话了,他离我们很远,可由于四下鸦雀无声,故而声音听着很清楚。只见他双手朝上拱了拱,“奉皇上口谕,凡半道违抗旨意,私自进轿者,不论官阶品级多大,跟皇家姻亲多近,一律交由内务府重责二十廷杖,以儆效尤。”
说话间,不远处已是一片噼里啪啦的打板子的声音,还夹杂着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声都听得人揪心。我静坐在马车里,紧挨着博敦,耳畔不时传来一些窃窃私语,原来挨板子的人中还包括皇上的手足兄弟五王爷常宁,连骨肉兄弟都不手软,足见是动了真格儿的。我捂住博敦的耳朵,心想这皇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同样是顺治十一年生人,公子可没他那么狠心。
前后这么一番闹腾,等到了南苑围场,已是夜里了。本以为在南苑会有个行宫来安顿我们,没成想到了地方一看,竟是铺天盖地的营帐,大大小小足有上千顶,一眼瞧上去还以为是到了蒙古大草原了。天上看不见月亮,星星低垂着,整个天际就像被倒扣着的穹庐,远看这些星光下的营帐,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