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从早到晚都难得一见他的身影。
我们纳兰家的那位贵主儿如今圣眷正隆,这回随侍的娘娘本就没几个,只这些主子里就她得了恩典,可以传召娘家人前去她的营帐里用膳。想来也不奇怪,荣贵人年初又殁了个儿子,庶妃娘娘的小皇子如今一跃成了大阿哥,再加上皇后主子殡了天,庶妃娘娘如今在后宫的位置比过去坐得更稳当了。我今日随少奶奶和淳雅去叩安的时候稍稍瞄了几眼,见她气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一颦一笑都流露出春风得意的神韵。
……
徐乾学大人回南前,把本该他撰写的那部分书稿全部移交给了公子,阁子里催得紧,下个月就要交样稿,这些天来南苑本该是散散心,可公子却一刻也不得清闲,每天都要忙到深更半夜。我把热气腾腾的燕麦粥端到书案上,把公子用完的那堆书移到一边,而后坐到圆凳上接着研磨。
少奶奶半蹲着身子帮淳雅把一个豹纹的绒毛帽子戴好,而后把垂在帽檐儿边的两根飘带打了个蝴蝶结,“怎么样,大不大?”淳雅把着帽檐儿,微微晃了晃脖子,嗖一下跑到公子书案前,手撑着桌沿儿亮声道:“阿哥,好不好看,庶妃娘娘赏我的。”公子“嗯”了声,“好看。”淳雅绕过书案,把公子手上的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