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穷书生,不是什么朱门公子,叫我马秀才就行了。”荪友先生蹙了蹙眉,“云翎。”说罢悄悄踩了踩马云翎的鞋,我心里憋得慌,什么破秀才,拐弯儿抹角的说给谁听呢?我顺了口气,把瓷碗儿搁到他面前,接着给汉石先生上寿桃,不再搭理他。
荪友先生瞅了眼老爷那桌,复看向马云翎认真地道:“云翎,徐先生回京了,一会儿去给恩师敬杯酒。”马云翎一副清高的样子,挺直了腰板儿不冷不热地道:“我马云翎人穷志不穷,不屑以此等蝇营狗苟之辈为师。”汉石先生皱着眉头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道:“云翎,这是在明相府里,心里头再不痛快也得收敛着些,别说话没个分寸,这种亏怎么老也吃不够呢?不管怎么说,徐乾学终究教过你,相府里请来的客都是有身份的,一个个全都看在眼里,你这会儿连师父都不肯认,不知情的只会说你马云翎忘恩负义。”马云翎略显失落,“龚鼎孳大人要是还在世,我马云翎绝不会沦落至今。”竹垞先生看着他道:“云翎,少固执一回,你执意不去,还等着容若来请不成?”
荪友先生说完,公子正走到楼梯口,见满桌子的先生脸上都绷着,再一看马云翎那副上辈子亏欠了他什么似的模样,心里已然有了数。荪友先生见公子走近,忙舒开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