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的,公子既这么吩咐我们就一定有法子周转得开,顾先生您先去公子书房里用杯茶稍歇一会儿,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公子也该回府了。”顾先生轻叹了口气,面露愧意地摇了摇头,“给公子添麻烦了,老朽,这……”说着又拱了拱手,“那就劳烦姑娘前面带路。”
我把他带到书房门口,推开门,顾先生迈步进去,环顾了书房的四周,眼睛里一时间溢满了感动的欣喜。我领他到罗汉榻上,“顾先生,您快坐。”他推脱了一番才坐下,我泡茶给他喝他又赶忙起身双手接过,让我也坐。这是我第二回见到他,上次是在子清哥请酒的宅子里。他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华发早生,衣着也很质朴,礼数客气又周到,反倒让我觉得有些拘谨起来。他就是那个名震江南的顾贞观,我知道他是马云翎的老师,故而昨日他来府里送帖子的时候我也避着没见。将近五个月,倘若不遇河塘淤塞,已经足够顺着京杭大运河在京城和无锡间打个来回,我心里虽很想问起他关于马云翎的事,可却终未开口。
顾先生象征性地喝了几口茶,“为何不见碧桃姑娘,老朽还想当面道声谢。”我道:“碧桃姐在爷房里归置,书房里一直是我支应的。您不必如此客气,给主子传声话还不是我们份内的事儿?”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