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并无恶意。”顾先生忙把公子扶起,“容若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明相答应救汉槎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心生怨怼呢?”公子摇了摇头请顾先生到罗汉榻上坐。我泡好茶端过去,顾先生笑着看向我,“有劳姑娘去书案前磨墨可好?”我笑着点了点头,“哎。”顾先生解开他随身带来的包袱看向公子,“你看,《侧帽集》全部刊印好了,我,佩兰,竹垞,西溟他们都写好了序词,眼下就独缺你自己的这份了,我今晚过来就是来讨这东西的。”公子点了点头,“我这就写,还请梁汾先生提点一二。”
公子和顾先生坐到了书案前,我坐在桌前的圆凳上磨墨,看过去的字都是反着的。公子翻看了一下这本词集,本想落笔却渐渐顿住了手,“我想把这词集换个名字。”顾先生道:“换成什么?”公子静默了会儿说:“饮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顾先生点了点头随即提起毛笔蘸了些墨在白纸上写下了“饮水词集”这四个字,“容若,与其更名,我看不如再另辑一本。这《侧帽集》多是年少之作,里面的句子多少暗合你那句‘倚柳题笺,当花侧帽’之意,若是更名反倒与内容不符了。”
他说着看向我,“那日真真姑娘又找得几十阕词,可是当时这本词集已经送去刊印了,所以没来得及收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