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很快就弥散开来。我道:“快喝吧,等喝完了让秀儿把药渣子弄出去埋了,别放在屋里。”凤仪看着碗里的药,眼神有些犹豫,秀儿拉了拉她的袖子,“主子,快喝啊。”凤仪看向我,我躲开她的眼睛,凤仪微颤着手拿起药碗,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而后也顾不上烫,一股脑地将药给灌了下去。
夜里,我担心会不会真的出事儿,就留在凤仪那儿没回房去。这药的反应真的很大,凤仪疼得在榻子上打滚,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可又不敢喊出声儿,就死死咬住秀儿的帕子。看见她那个样子,我心里不好受可又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也许她最大的错不在其次,而是她太过愚蠢,有时糊涂得甚至都有一分可怜。她有多好的家世,如果她能懂得珍惜眼前的这一切好好地去做一个妻子,而不是动辄撒泼使性,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这出了。
……
那夜之后,府里风平浪静,并没听见底下的人在议论什么风声,凤仪的事儿似乎彻底沉下去了,她的确收敛了很多,只可惜,她明白得已经太晚了。
腊月初八,近七个月,公子终于从北疆平安归来。公子一行二十人走得隐秘,可回来时却受到了凯旋一般的礼遇,安亲王奉圣命出城三十里迎接他们还京。我们在德胜门边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