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身子好些了没有?”我心里揪得紧,赶紧走到书案上去泡茶,公子喝不得绿茶,我泡了两杯武夷岩,背着身偷偷抹了抹眼泪。只听见公子道:“陈年旧疾的,不过是多喝些药罢了,旁的也不觉着有什么。”我端着茶水送过去放在棋盘边上,公子微笑着道:“真真,你来点目。”我“嗯”了声,坐在了圆凳上,沈姑娘沉吟了半晌,看着我们道:“公子,御蝉今日来是来给您和真真妹妹辞行的。”
公子微嗔,“才来了几日,怎么突然就要走?”沈姑娘低下头微微笑了笑,而后抬头道:“汉槎先生的事已经办妥了,御蝉也该回去了。我那日听梁汾先生说苏州的会馆也修好了,您的那些书我看管了这么多日子,如今怎么说也得亲自送回去心里才安稳。再说,你们全都在京城,新会馆没有人照应岂不是成了摆设,我回苏州也好时常打理打理,往后你们来不就又多了一个家吗?”公子静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半晌,“定了?”沈姑娘点了点头,轻“嗯”了声,“明日一早的船。”公子道:“这么急?御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沈姑娘笑着道:“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儿啊?我离开苏州已经很久了,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们这些日子都没有师父教他们认字,一定都等着我回去呢。”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