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郊的庄园里看看,可老是没去成,这回我们就去那儿。”福尔敦摇了摇公子的胳膊,“阿玛,我也想去。”公子点了点头,“你和姐姐都去,好久没去看额娘了,给额娘上柱香。”
……
四月天到了,尽管我总是告诉自己傅太医只是在吓唬我,其实不会是真的,可这终究只是我的一己痴念而已。这些日子以来,公子的气色越来越不好,我心里知道他很痛苦很折磨,可又只能眼看着帮不上什么忙。早上去收拾公子的榻子,枕头上都是湿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公子夜里睡不着觉心里难过流的眼泪。可这两日才发现公子每日换下的衣裳上也是又冷又潮,问了傅太医才知道是因为浑身疼痛逼出的虚汗。
那日夜,荪友先生彻底卸了职,特地来府上给公子道别。那会儿公子已经睡下了,可一听说是荪友先生来又硬是起来招待他,和他说了好久的话。我躺在自己屋的榻子上,老是听到公子轻咳的声音。和荪友先生之间起初还是笑谈,可到了后来说到别离聚散,笑声就渐渐少了。到后来听到公子亲自送荪友先生出门,回屋后又没有歇下,而是到书案前自己给自己磨墨,一个人坐了好久。早上,公子又进宫当值,我收拾笔墨的时候看见了公子写给荪友先生的送别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