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大量金银首饰的单身的女人时,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律法,统统都被欲望冲的无影无踪,脑海中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
离城越来越远,官道的行人也遇见稀少。程氏春歌斜靠在车壁上,合眼休息着。等她朦朦胧胧的感觉到马车颠簸的程度似乎过于厉害,不像在平整的夯土道上行驶时,马车已经行进了一片树林里。她立即就明白出了什么事,掀开窗帘高声呼救。附近一个人也没有,程氏春歌尖利的呼喊仿佛否被密集的树林吸收了。直到这时她才想起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残酷,不到一年的富贵生活已经完全改变了她的想法,遮盖了她的记忆,使她忘记了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离开的人世,忘记父亲是如何拖着哭叫不停的她往最低等的窑子里走,只为了换那十两银子做本钱。然而现在,什么都晚了。
马车在树林里飞快的奔驰。车内,程氏春歌颓然的呆坐,她觉得这马车似乎载着她回到了一切的起点。车外,车夫狰狞的面孔上滑下一滴汗水,收紧的瞳孔中闪烁着兴奋和恐惧的光,他觉得这马车正载着他奔向亿万银山堆砌而成万亩豪宅,只要有了本钱,就什么都会有的。律法算什么!人命算什么!何况他只想要她的钱。
车轮飞速的转动中咯到了一块石头,车厢顿时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