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出了丰城向北不过几里之遥,土地开始渐渐变作酥松的沙砾,再不见高大的树木,短小枯黄的杂草紧紧的依附在地面上。身后那青砖城门下,萧子粲灿烂的笑容仿佛还依稀得见,面前已是黄沙脉脉,宁谧安然的只有明黄与湛蓝两种颜色。漫漫沙海,一望无际,在那遥远的、无法想象的地方与碧空合二为一,为这个世界划上了一条沉静的终止线。拥有如此灿烂的颜色,却容不得过多的生命在其中生存,沙漠,对小莫来说,是一个即便穷极想象也无法得见的地方。梁尘飞对她说:“这是一处你不该为任何理由放弃观赏的景致。”
荒凉宽阔的道路上,两匹骆驼以一种亘古不变的节奏缓慢前行,路的两边偶尔可以见到枯死的树木横躺在地面上。虬结有力的枝干仿佛依然活着一般,扭曲着、延展着。小莫好奇的注视着这些沙漠的卫士,赞叹着它们的坚毅,唏嘘着它们的死亡。
“这是胡杨木,长着不死一千年,死了不倒一千年,倒了不烂一千年。”梁尘飞指了指那些枯枝,一只沙漠蜥蜴正在上面,抬起左前脚和右后脚晒太阳,被两个不速之客打扰,鼓了鼓喉部的皱皮,一扭身跑到阴影处去了。
三千年!与它们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