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旋转着滚落到地上,撞在椅子上,又转而飞向小莫脚边。最后,在还在旋转时,被雪空一爪子按住。
“从我出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它会走的路径。所以说,一个人的父母可以决定他的一生,这句话,并没有错。”
“但是,如果我刚才伸手去接,那么它并不会走完全程。甚至,我可以把它丢到窗外。”自雪空爪下拣出那颗羊骨,四方形的骨头上,画满了四时花卉,停在小莫掌心时,正是一株雪中红梅。
“是的,你说得对。但人并不是那么渺小的东西,大概除了你口中的神,没有什么可以做到将一个人自尘世间抓起,丢到另一个世界去。”摆了摆手,截住小莫将要出口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世间是存在变数的。
比如说,也许刚才有阵风吹进一片树叶,挡在它前进的路线上,当然,它的路径也是会被改变的。这个我们一会再说。”
阿珍从床的里侧翻翻拣拣的摸出一个黑色的小陶壶,在雪空瞪大的眼睛中,拔开塞子,灌了好大一口。心满意足的一抹嘴,“抱歉,太久没说过这么多了,我得润润喉咙。”
“我以为阿月已经把酒都喝光了。”喃喃自语着,雪空似乎想要说服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