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款的道理?”门多郎次郎笑道:“我在中国摸爬滚打这许多年,吃亏的事不下两百件,其中的行当,你大有不知。”宋怡龙道:“愿闻其详。”
门多郎次郎道:“从废止‘宁波市舶提举司’以后,我们从日本运过来的货,都会交给本地的大商人,叫作‘贵官’,他们都是告老还乡的官员。高雄高乡绅就是一个,他仗着权势,干预公事,鱼肉乡民,明目张胆地将私货吞没,连地方官都要让他三分。”
“我们是生意人,收不到钱,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得将船泊在近岛,一次次地向高雄索债,我们用完了备用款,买不到粮食,逼得我们上岸去掳掠,去作倭患。高雄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敢吞私货,自然就不会害怕,便运用权势,指责地方官吏,说有倭寇逗留近岛,你们竟然坐视不理,待我报至朝廷,革你们的官职!地方官吏哪敢不听,只得调兵遣将,大举进剿。”
“这时候,高雄又来讨好我们,说你们快逃跑啊,官军就要来进剿了,而且时间、地点、多少人,都一字不露的相告。自己这次实在是资金周转不灵,下次再运些货来,一道儿结算清楚。我们在异国他乡,哪里能和官军们硬碰硬,只得打道回府。”
“你道高雄真的是菩萨心肠,留我们一条性命